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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首例濒危野生动物保护预防性公益诉讼的背后(2)

2020-08-31 09:15 新华每日电讯浏览:

  “当时,老百姓已经同意了。由于资金没补到位,只能边签约边征地,一步步推进。”发改局水库移民办主任徐春文说。
  据“新平公司”副总经理赵兴有透露,2017年8月水电站停建后,涉及玉溪和楚雄两市州的征地补偿款,已分别冻结9000万元和8000万元。
  另有1900万元补偿款,已经发到当地老乡手里,“从保护国有资产角度,这笔钱肯定要追讨。当然,对实际占用或破坏的土地,该补偿还要补偿。”赵兴有说。
  因交通条件落后,李兴贵出村一趟动辄数小时车程,家家摩托车成了标配。村民家女儿多往外嫁,媳妇却很难娶进来。
  这两年,由于市场不景气,种核桃有时连工钱都收不回来,乡里考虑引进深加工企业。“这里太偏远了,物流成本特别高。”祁芸说。
  “外地人说起云南,就是山清水秀好风光,可我们这里缺水,一年比一年干燥。既要保护好生态,也得考虑人的生活。”在向阳村村委会办公室,村支书谢兴贵向记者感慨道。
  当地几位干部围坐一起,七嘴八舌地聊着天。有趣的是,话题中的主角绿孔雀,他们竟没有一个人见过。
  已经10多年没见过绿孔雀的李兴贵回忆说,“这家伙特别精,稍有动静就飞得远远的,不来人住的地方。”
  与这些不知踪影的绿孔雀相比,守着大山过惯穷日子的村民,似乎更看重眼前的“巨额”补偿款。
  “钱退回去的时候,确实舍不得。村民有钱日子好过了,我也好过了。”谢兴贵坦言。
  扑朔迷离的绿孔雀种群数量
  从向阳村到绿孔雀栖息地河滩,不过才18公里路途,越野车却跑了将近两个小时。蜿蜒曲折的盘山公路,几十米就一个大拐弯,车窗外山高谷深,向下望去令人胆战心惊。
  浑浊发红的红河水,一路冠以礼社江、石羊江之名,经楚雄州双柏县流入玉溪市新平县,与支流绿汁江交汇后称戛洒江。
  在半山腰的林业管护站,一位身穿迷彩服的护林员,从路边岗亭走出来,示意来人做登记,路旁竖立着保护绿孔雀和国家Ⅰ级重点保护植物陈氏苏铁的警示牌。
  记者终于到达一处开阔的河滩,砂石缝隙间长满杂草,周边林草没有被破坏的痕迹。
  往上游走数十米,可见清澈的小江河,流入红色的石羊江,交汇处泾渭分明。
  “这片区域安放了30多个红外相机,覆盖约1000亩林地,一般在傍晚能拍到绿孔雀。”者竜乡林业管理员王开明,指着小江河右岸的一片山林说,绿孔雀喜欢在大树上睡觉,下到河滩主要是玩耍、找水喝。
  据新平县林草局资源管理与防护股股长李永明介绍,从2017年开始,省里批下来数十万元专项资金,安装106台红外线相机,由中科院昆明动物研究所(简称“昆明动物所”)提供支持,开展绿孔雀栖息地科研调查。
  “通过两年半红外监测影像分析,专家称发现有小孔雀出没,说明种群在繁衍,但现在还不清楚,这一带有多少只绿孔雀。”李永明告诉记者。
  小江河对岸双柏县的大幅告示牌上,写着“您已进入恐龙河保护区……禁止违法捕猎野生动物、破坏野生动物栖息地”,表明这里属于玉溪与楚雄两市州的交界地带。
  该案一审判决书载明,绿孔雀主要活动在恐龙河自然保护区低海拔区域,数量50-70只。
  戛洒江一级水电站总装机容量27万千瓦,蓄水水位675米。“恐龙河保护区界限调整为680米以上,高出电站水位5米,但建好后仍会淹没一部分绿孔雀栖息地。”玉溪市生态环境局新平分局局长张诚民说。
  随着该水电站被叫停,双柏县因调整保护区界限,部分人员受到问责处理,原股级保护区却由此升格为正科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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