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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程审方”能解执业药师“挂证”难题?(2)

2019-08-16 14:00新京报浏览:
  在零售药店买药,往往有工作人员为患者推荐药品,但绝大部分患者并不知晓对方是否是执业药师,用药安全问题由此引起关注。
  今年央视3·15晚会曝光重庆市部分药品零售企业执业药师存在“挂证”、不凭处方销售处方药等问题后,国家药品监督管理局发布《关于开展药品零售企业执业药师“挂证”行为整治工作的通知》,决定在全国范围内开展为期6个月的药品零售企业执业药师“挂证”行为整治。
  “挂证”,即药店在日常药品销售经营中,并未按照监管要求配备全职执业药师在岗,“证件在,人不在”。
  在整治期即将结束之际,新京报记者在北京地区走访了10余家药店后发现,部分药店存在执业药师未在店、未经执业药师指导且顾客未出示处方情况下药店直接销售处方药等情况。
  “挂证”现象泛滥的主要原因,是执业药师的数量未能满足行业需求。国家药品监督管理局执业药师资格认证中心数据显示,截至2019年6月底,全国注册于零售药店的执业药师为445832人,但国内有超过45万家零售药店,按照每家药店至少1名执业药师的配比标准,目前执业药师的数量尚未能完全覆盖所有的零售药店。
  因此,“远程审方”有望成为解决执业药师数量不足的方案。有业内人士告诉新京报记者,对于集团化管理的药品零售企业,或者有资质的连锁药店,如果法规允许,可以实施远程处方审核、提供在线药学服务,这样则能够释放更多的执业药师资源,从根本上解决“挂证”现象。
  走访:仍有部分药房执业医师“缺位”
  “你就拿这个四妙丸吧。”8月14日,在北京市东城区一家连锁药房的店里,一名自称执业药师的工作人员向新京报记者出示了处方药四妙丸,并表示不需要处方也可以购买。该工作人员佩戴了一个写有姓名和执业药师称谓的名牌,但该名牌用水性笔书写,字迹随意且没有照片。
  当记者询问该人员是否为执业药师时,她摸了摸名牌,随即表示肯定。但根据国家药品监督管理局公布的执业药师业务规范,执业药师应当佩戴专业徽章上岗执业以示身份,显然,该人员佩戴物品并非正规徽章。
  8月14日-8月15日工作时间,新京报记者走访了北京市10余家药店,其中,仅东城区一家老百姓大药房有执业药师在店,且与店内提供的注册执业药师信息相符的情况,其他药店执业药师均不在店,部分药店以“执业药师未上班”或“执业药师在公司开会”为由回应记者。
  在新京报记者走访的药店中,丰台区一家大药房和东城区一家药房都存在没有执业药师在店且不需要患者提供处方单即可出售处方药的情况;丰台区另外两家药房和东城区另一家大药房,没有执业药师在店,店员表示需要有处方单且执业药师在店的情况下才能出售处方药。
  此外,新京报记者走访的东城区、丰台区多家药房营业人员均提示新京报记者,在药店购买处方药,可提供远程问诊服务。其中一家大药房的营业员说,药店有联合诊所,诊所医生联网可以进行远程看病,只要有执业药师在店,就可以通过医师问诊给患者开出处方药,同时消费者自行出示处方证明也可购买处方药。
  “如果是我们清楚病情的老顾客来拿药(处方药),我们也会直接拿,不能太死板。”上述营业员还向记者表示,执业药师下班后,营业员不可随意售卖处方药,但如遇到营业员熟知病情的老顾客,有时也会直接拿处方药。
  执业药师“缺人”滋生“挂证”现象
  湖北随州某药店从业人员王敏告诉新京报记者,“挂证”行为是药品零售行业的潜规则,这些年随着相关行业规定的出台,“挂证”现象略有减少,但依旧是屡禁不止。“如果‘挂证’,药店一年要支付6000元至7000元给执业药师。”王敏表示,随州当地药店雇佣执业药师坐店,每个月需要支付4000元的薪资,平均一年需支出4万至5万元,而‘挂证’每年最多需要支出70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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